绝神宫(忘羡)(十七)
魏婴回到房间喝着酒,他的酒量很好,一般不会醉,但偏偏就是那一杯下了药的酒让他栽了。冰凉的酒水喝下去,暂时胸膛的温暖让魏婴觉得心里好受些了。魏婴纤白细长的手指轻拈着酒杯,刚刚对蓝湛说了那样的重话,蓝湛一定对他失望极了吧。
“他要是有心,便叫他亲自来提亲。”魏婴想起了蓝琼的话,他拎起酒壶出了房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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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婴一路来到了青风堂,聂怀桑看到了凉凉夜色中在长廊徘徊的魏婴。“二公子?”聂怀桑走了上前,魏婴看了看聂怀桑,一把抓住了聂怀桑的手。
“聂堂主,陪我喝一杯?”魏婴凑了上来,夜风中魏婴的身体摇摇晃晃的。“二公子,你醉了,”聂怀桑扶住了歪歪扭扭的魏婴,“属下送您回去。”
“我不回去,”魏婴一下子甩开了聂怀桑扶着的手,“我要在这喝,你陪我好不好?”“二公子,你真的醉了。”聂怀桑再次扶住站不稳的魏婴,“属下送您回去。”
“我不,”魏婴把脸凑近聂怀桑,微红的眼眶慢慢地泛起了泪光,“你就不能陪我喝一会儿么?我今天心情不好,就想找人说说话。”
魏婴的神情很忧伤,那双美丽的眼睛此时也饱含着哀愁,聂怀桑面对这样的魏婴没法拒绝。
“二公子,”聂怀桑扶着魏婴轻声道:“那我们进去喝好吗?”“好。”魏婴像个孩子似的点了点头。
聂怀桑想着二公子这个样子不方便让人看到,便把魏婴带到了自己的房间。“二公子,请坐。”魏婴一坐下来,便开始给聂怀桑倒酒。
“聂堂主,你喝。”魏婴将酒杯推给聂怀桑,聂怀桑接过喝了一杯。“聂堂主,”魏婴又把酒倒满了,递到聂怀桑面前,“再来一杯,干。”
魏婴连着灌了聂怀桑三杯酒,聂怀桑喝着突然啪的一声倒在了桌上。魏婴放下酒杯,笔直地站立了起来,丝毫没有之前醉酒的样子。
魏婴静静地看着不省人事的聂怀桑,他在酒里下了迷药。魏婴苦涩得笑了笑,以前他最看不上这种下作的手段,可如今他也不得不用上了。
魏婴将昏睡的聂怀桑搬到了床榻之上,他看着什么都不知道的聂怀桑,自嘲地笑着。原来,受害者终有一天也将变成施害者。
魏婴脱下了聂怀桑的外衣,扔在了地上,当聂怀桑醒来后就会发现和自己发生了关系,到时候他不得不向蓝叔叔提亲。而且,魏婴黯了黯眸子,这样也可以向聂怀桑遮掩自己已经失身的事实。
早上,聂怀桑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,他惊讶地发现二公子睡在他的身边。二公子的手正搭在自己胸前,人还没有醒,身上只着一件单薄的亵衣,如云的乌发垂在雪白的颈间。
聂怀桑一下子惊醒了,昨晚他做了什么?魏婴此时也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,当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时,魏婴缩在了床沿。
“二公子,对…对不起。”聂怀桑看着惊慌的魏婴,连忙跪在了魏婴面前。“我…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,属下该死。”
魏婴拉着被子,默默地低着头,过了一会儿抬起了头。“聂堂主,这事不怪你,”魏婴垂着眸子,“昨晚…昨晚我也喝醉了。”
“二公子,是属下该死,”聂怀桑也不知自己怎么就做出了这种糊涂事,“属下愿承担一切罪责。”
“怀桑,”魏婴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,“其实…其实我不介意,”魏婴穿上了外衣,“我知道你喜欢我,我…”魏婴羞赧地低了低头,“我心里也有你的。”
“二公子?”聂怀桑抬头看着魏婴,魏婴的脸上的确没有怒气。
“怀桑,”魏婴的手覆上聂怀桑的手背,“既然我都是你的人了,你可不能负了我。”魏婴低垂着眸子,“我等你向宫主提亲。”
“二公子,我定不负你。”聂怀桑郑重地点了点头。
几天后,当蓝湛正在和蓝琼议事时,聂怀桑和魏婴走了进来。蓝湛亲耳听着聂怀桑向父亲提了亲,发誓会一生一世对魏婴好,面对父亲的试探,聂怀桑也不卑不亢。蓝湛的脑海里一片空白,最终他只记得父亲笑着同意了亲事,他看着聂怀桑牵起了魏婴的手…
绝神宫开始筹备起了二公子的婚事,蓝湛抚摸着长廊边石狮子间的红绸,心灰意冷,再也没去找过魏婴。
“想不到我这个哥哥还挺有手段的,这么快就找到了下家。”远处的亭子里蓝傲看着满园的喜庆红绸,耸了耸肩。蓝傲在亭子里坐了下来,翘着腿,手上抚着栏边的红色喜带。蓝傲的目光倏地阴沉了起来,那个聂怀桑,不过是个小小堂主,和魏婴成亲,他也配?